Part 32 贈恨 克服
瀑布旁,出現繩鞭甩打的聲響,以及響亮的「鏗鏘」聲。
四周,鋒利的冰錐群圍住了兩位武士的戰鬥,土地、岩石上都刻著深不可測的爪痕,雖然只經過了一段時間,但已經讓戰局出現了結果。
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,全身有著早已黏固的血愧,那綁在左手上的蔚藍色翡翠掌控的『水鞭』所閃爍的光芒越來越薄弱,表示著所剩的體力。
「怎麼啦?這樣就結束啦,路伊斯?」
赤髮少年感到掃興的說著,已經知道遊戲結束了,該讓遊戲結束,以輕鬆的步伐走向前方那快站不起來的橘髮少年,關節旁的冰爪已被對方的血腋給染紅,眼神釋放著殺氣。
「路伊斯阿,你還記得那一晚嗎?你終於承認我的存在,那讓我幫助你的那一晚」舔了一口冰爪,試探的口語有如冰錐般刺入空的心頭,腳步沒有停止的現象,紅髮少年繼續走向空,眼球中那明亮般的血紅,如今被暗藏的贈恨而失色。
「你知道我最想殺的是誰嗎?那你所尊敬以及喜愛的混帳師父,竟然把我給封印在那可悲的翡翠裡,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!」話一落下,冰爪如彎月般的抓了地面一下,一大群鋒利的冰錐群伸向不到前方不到幾米的空。
狼性的危機感推著空向後逃掉攻勢,但是「咻」的一聲,身後突然感受到一陣冰涼,赤髮少年早已在空的身後準備攻擊,手指關節上的冰爪散發出了冰冷的氣息,彷彿死神般,正慢慢的拉走在死亡邊緣的魂魄。
當危機感佈滿全身,腳底正好踩到赤髮少年放出來的其中一座冰錐,便利用冰錐轉動著身體的位置,在少年沒有愈想到的情況下,空早已在短時間內拉低了身軀,躲過了冰爪的攻擊,也躲過了死神的勾引。
『水鞭!』在心中喝到,腳底的冰錐瞬間被吸收,左手為爪型,手心出現了被吸收的水份,突然,水快速向少年的面前衝,準確打中了少年的臉頰,在那彷彿時間條慢的空間中,赤髮少年出乎意料的失去了主導權,摔倒在那柔軟的草地上。
因為摔在草地上,所受的傷根本沒什麼大不了,讓空恨不得想把所有草全部拔光,讓他摔一次。
「還不錯麻,路伊斯」慢慢的站起來,拍了拍肩膀上的草,「不過別因為害怕而打歪呢」看著空那顫抖的雙拳,笑了幾下。
「看來經過了這麼多年,你還是一樣懦弱」
藐視、小看的口語,讓空的心有股巨大衝擊,橘髮遮住了那怒瞪的雙眼,腦海再度出現從前無法遺忘的童年。
* **
你知道被歧視的感覺嗎?
沒人把你看成常人,整天叫你怪胎的聲音你是否天天聽過?
我是一個擁有尖銳狼耳以及血紅眼珠的橘髮男孩,天天在這被時間遺忘的空間存活著。唯一看到亮光的時候,也是看到恐懼化身的時候…
周圍出現嘰嘰喳喳的聲響,是這裡跟我一樣被關在這裡的孤兒們,都了解被歧視的感受是什麼樣子。
有的身體部份出現嚴重扭曲,有的擁有可以打破玻璃的尖銳聲音,也有跟我一樣,身體一部分擁有野獸的DNA,但大部分的孩子都已經精神崩潰,有些天天都想著怎麼去自殺,但在這毫無亮光的牢裡,你能找到什麼去自殺?
「咿…」隨著聲音的起伏,一絲刺眼的亮光慢慢的擴大成一個門狀的長方形,一個巨大的人影出現,雖然是人影,但在我們的心裡,那是一個魔鬼的化身。
「吃飯了,孩子們」讓我們厭惡的聲音,全身彷彿都被一層層肥油包裹,臉可以被形容成豬的男子,手拿著一桶充滿著剩菜的桶子,裡頭充滿著讓人窒息的惡臭,但不管是多難聞,為了存活,只能選擇吃。
每個人都沒有去在乎那股味道,因為早已習以為常,有些還在一旁流著口水,真是對他們感到可憐…
突然,一個鞭聲出現,抓住了大家的注意力,看來一位孤兒要被『處罰』,在亮光下,一位黑髮女孩彷彿被上天逞罰般的鞭打著,一小塊麵包從女孩手中掉在黑漆漆的地上。
女孩抬起頭,她一半的臉被一塊死皮用粗魯的方式給縫住,身體的一半、左手指、左腳指都整個縫住,彷彿穿上了手套及鞋子,只是那手套跟鞋子是永遠也脫不掉的,那頭髮沾滿著長年的污水,如同這個空間般的黑暗。
「誰說你可以先吃的?阿!?」甩動的鞭子,讓女孩身上出現一個一個慘不人賭的傷口,女孩的身體早已血肉模糊,它停止了攻擊,便起步走向我面前,露著那豬油滿面的笑容,「來,我的小明星,你可以先吃哦」
它看著我,用著那噁心的聲音說著,以為這可以取得我的信任,讓我以為它的性格裡有『關心』這種東西,但是我已經知道,我只不過是它其中一個賺錢工具。
「今天晚上,你可要好好演出呢」說完了這幾句,便匆匆的離開了牢房中,與那刺眼的光芒一同消失,每個人都奮力衝到我這邊,搶奪那桶子裡的剩飯,我並沒有去制止,而是縮在一旁看著他們露出真本性。
「路伊斯…」嬌小的聲音從後方出現,隨後有著一股麵包的味道。
「小尼…」想到之前那被鞭打的女孩,心頭彷彿被抽打了一下,「你剛剛在想什麼阿?要是讓它生氣了,包準把你打到死的呢」斥責女孩,雖然想生氣,但是肚子的抗議聲讓我失去了那股氣,獸耳也不爭氣的垂下來。
「可是…」她似乎從她那邊遞出了一個東西給我,我聞了聞,便想到剛剛掉在地上的那塊麵包,我呆呆的看著她,但是因為這裡完全沒有任何光,所以不能知道小尼的表情以及她那嚴重的傷口。
「路伊斯已經五天沒吃東西了,對於這麼小的你,這樣會不健康哦」她笑著,手輕柔著我的頭髮。
「我不覺得我吃了東西還會健康」我苦笑了一下,便一口吃掉了那塊麵包,但是一想到小尼,心裡出現了罪惡感,「小尼,那你要吃什麼?」我看著他,在心頭責罵自己的大意。
「我沒關係的,但是才6歲的你,比我還需要食物呢」雖然黑漆漆的,但我彷彿能看到她的笑容。
小尼才16歲,14歲時家裡出現一場大火災,奪走了她的父母,只留下她和她那嚴重灼傷的半身軀,成為孤兒的她,被它給收養,但與其說收養不如說被監禁。她第一次見到我時,跟其他人不一樣,她關懷我、保護我,就像母親般的愛著我,雖然她的身體有缺陷,但是她給我的愛是完整的。
之後,光線再度出現,它也隨之而出,絲毫不管那些孤兒的眼睛會因為強光而瞎,不留情的扯他們進入那刺眼的白光之中,它關上了亮光,空間又再度被黑暗攏照,雖然一切又黑漆漆了起來,我還是能感受到有人接近到我的右手邊,聞了聞,原來是小尼。
「看來我跟你要一起上場呢」小尼溫柔的說著,手不忘放在我的頭上,「出去前要先閉上眼睛哦,不然會瞎的」她叮嚀著,那無法看見的微笑散發著甜甜的味道,那是在這空間最香的味道,讓我忍不住多聞了幾下。
甜味在光線出現的那瞬間散去了,它再度出現,我不等它過來,直接走向它,畢竟我不想被它直接扯出去,讓我的眼睛直接瞎掉。
「真是乖阿」它拍了拍我的頭髮,讓我感到一陣厭惡,隨後,小尼也跟著出現,它一看到小尼,臉出現了鄙視的神情,它向後走,拉了拉我們脖子上的皮帶叫我們跟著,閉上了雙眼,靜靜的讓它帶出。
前方出現一陣陣喧潮聲,看來我們已經快到了我們的舞台…
馬戲團,在那些所謂正常人的眼裡,是一個趣味又好玩的場所,但在我們眼裡,是地獄。
嘲笑、藐視,完全沒有任何同情的味道,眼睛一點點一點點的睜開,雖然為些刺眼,但還是能看的很清楚,人潮有如海嘯,那些所謂正常人的醜陋笑臉,是我贈恨的根源,要是他們不來看的話,我們又怎麼會被它給監禁?
「各位先生女士!!請掌聲歡迎,趣味馬戲團的巨星,狼孩路伊斯!!」它拿著一個圓柱體的東西喧嚎,在周圍的人群興奮的吼叫著,讓我的狼耳微些做痛。
我是這個馬戲團的巨星,靈敏的反應力、敏捷的動作以及速度、加上那獨特的狼耳及血紅的雙眼,那些正常人幾乎天天過來看,感到怪異的眼神、目瞪口待的眼神、以及彷彿看著怪物的眼神,讓我想不瞎都很難…
小尼也是受歡迎的演員,因為半個身子都被死皮包裹,它便把小尼的四肢纏上鋼琴線,便讓她像布偶一樣的跳舞,小尼那自我練成的獨特演技,在大眾的眼裡,要不不是因為他們知道小尼是活人,不然他們絕對以為她是一個被高琴線操縱的人形布偶。
看來今晚一樣受歡迎,雖然被它所利用,但只要跟小尼在一起,什麼都可以…
但命運永遠不會順著你跑,但就算如此,為什麼命運要這麼痛心?
秀後,小尼被它叫到另一個地方,那時我的心就涼了一半,因為大部分的孤兒被它到另一個地方,只有死刑可言,原因可能是因為在舞場時做錯了一些動作,但不管用什麼邏輯擬定,只要是它不喜歡的人,通通都會被世界『排除』。
突然!鞭聲響起,那無情的聲音有如刀片般,深深刺入了我的胸膛,腦海開始出現之前小尼那血肉模糊的鞭傷,我衝到前方黑暗的地方,在毫無預警下撞上了疑似牆壁的黑色物體,我趕緊四處摸索著細縫,一心一意的想要解救受苦的小尼。
但就我這個連體力都沒有的小狼人能做什麼?用力的敲打著牆壁,釋放著心中的所有傷痛,絕望慢慢的蔓延在心頭,腦海裡處處填滿著小尼那痛苦又哀傷的神情以及鞭子留下來的傷痛。
過了一陣子,鞭聲停止了,我抽動了一下,全神貫注著前方,一直在心中禱告著,一直希望小尼還有生機,突然,光線出現,我直視著光線,一個不小的物體被無情的丟進來,還來不及看那個物體是什麼時,光線就已經消失了,鼻子嗅了嗅,心抽痛著。
『小尼…』
小尼毫無生氣的躺在我的左手邊,我摸索著她的上半身,便抱起,我似笑非笑的看著小尼,說著:「這是開玩笑的吧?小尼,快點起來好不好?不要睡了!」一直搖動著小尼的身體,我的手指感受到小尼背後出現有鐵腥味道的液體,眼淚就此愧提,微笑開始扭曲。
雖然一直強顏歡笑,但過了不久後,嘴角呈直線,神情呆滯著,原本抱緊在胸口的小尼失去支撐滑落到那冰冷的地板,腦海裡早就已經什麼都沒有,什麼事情都不重要,飢餓、傷痛,腦海有如一張雪白的白紙…
「小………尼………」嘴動著,但是臉依然沒有任何動靜,突然!雙手用力抓住了腦袋,使勁的吼叫著,最後一絲的理智斷裂,痛苦、悲傷、一切可以形容我的心情的詞語在我的心中瞬間爆發,眼淚如瀑布一樣的流著,腦海裡的白紙突然出現小尼的笑容,如照片般,一張一張的貼在空白的腦海中,我跟她有過的歡笑、快樂,貼滿了我的腦海,叫聲是多麼的淒涼,在這個絕望的空間,唯一擁有的朋友,死了…永遠的再見了。
* ***
在被火炎覆蓋的土地上,三位以殘影的速度爭鬥的武士,每個攻擊的摩擦都出現了不小的烮燄以及小型爆炸,彷彿整個大地的火焰都是他們的傑作。
一個身影開始跟不上其他兩個身影,進入了困鬥,響亮的「鏗鏘」聲與火焰伴舞著。
一時之際,一個身影脫離的戰鬥,迅速跳離其他兇猛攻勢的神祕身影,因為速度的減緩,殘影的面紗也跟著脫離了武士的身軀。
一位有著藍白交纏的短髮少年,肺部有如被敲打,彷彿口嘴送進去的氧氣無法傳送到心臟,身上出現了點灼傷,雖然如此,眼中燃燒的鬥志沒有削弱的現象,其他兩個身影也慢慢的減弱他們的速度,各自撕掉了黑色面紗。
「小蒼狼阿,可別因為我老而留情,火焰是沒有輕重之分,火焰是公平的」一位蒼老的克里奇斯說著,左手握拳拍了拍後背,右手抓著拐杖撐著自身,令狼難以想像之前那神速般的身影是他。
「不過也不能否認他的實力,打鬥了差不多20分鐘,那眼神還是沒有減弱,看來是巴特傳給他的」站在老狼身旁的少狼說著,不忘在少年的面前揮了揮手上的血紅色寶劍。
少年沒有說話,則是想盡量在短時間內儲存些體力,途中心道,『真是不可輕敵,那兩狼都是不凡的實力,該小心謹慎』刀身舉起,黑色的火焰微微飄起,準備好要出擊的樣子。
「唉阿,看來你已經不被這寶劍亂陣腳拉?」少狼單手玩弄著寶劍,口音為些驚訝,「那在多加個階級好了,免得不好玩」手放在面前,讓少年只能從他的指間看著他的臉,突然之間,一團火焰從少狼的手心中撲向他的臉,這個舉動讓少年為些震驚,但等到了那火焰滅去時,少年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,眼中出現了濃重的殺機,覆蓋了鬥志。
「這個怎麼樣?」少狼的臉孔轉變成一個人類少年的臉,血紅色的刺髮、尖挺的鼻子、嫩白的皮膚、眼球中有著與狼人頗相似的紅色染色體,看著前方的少年的那兇猛的臉色,便忍不住笑了幾下,「來.殺.我.阿,蒼.狼」挑釁著,臉色彷彿在期待前方少年會發出什麼攻勢。
『超時空黑烮!』
少年怒火從胸口爆發,手中的天狼刃用力的向空氣砍去,在那瞬間,少狼身前出現了黑色爆炸,出乎前方兩狼的意料之外,蒼狼的獸耳更加的銳利,一起步便瞬間到達克里奇斯的眼前,舉起天狼刃向他砍去,力道以及神情看不出任何情感。
「唉阿阿…」克里奇斯輕鬆的躲掉蒼狼的那一刀,轉頭道,「小馬爾,你沒死吧?」
蒼狼沒有去理會,則是進一步攻擊著克里奇斯,但是每一刀都被克里奇斯給閃躲掉,讓蒼狼有點惱火,突然,克里奇斯停止了閃躲的動作,用拐杖擋住了蒼狼的攻擊,不知道是不是刀尖卡在克里奇斯的拐杖細縫中,蒼狼無法從中拔出。
「小蒼狼阿,魯莽的攻擊只會一步一步把你推向死亡」克里奇斯邊說教,邊甩了下拐杖,讓蒼狼出現一大堆破綻,手掌用力一拍,巨大的壓力把蒼狼重重彈飛,之後一個轉身,拐杖尾端以彎月的形式揮向騰空的蒼狼,電光火石般,一道不容小看的火焰以克里奇斯的路線衝向蒼狼,便在蒼狼身上爆炸開來,有如煙火般。
「阿阿阿!」因為爆炸而飛的更遠的蒼狼叫著,在落地的瞬間,一個黑影領先到達,突然腹部出現強大的衝擊,撞向土地的瞬間出現了火花,「轟」的一聲,爆發出來的火焰吞噬掉蒼狼。
在烮燄之中,馬爾從中走出,身上的衣物微些焦黑。
「這傢伙還真是了得,居然會把火焰的摩擦點傳送到我的身旁」馬爾說著,手慢慢的拍了拍身上的焦黑以及灰塵。
「真是的,你都不知道分寸」克里奇斯在馬爾走到他面前時拿拐杖敲了下他的頭,道,「這下要是把這小蒼狼殺死的話,小巴特一定不會原諒你的」
馬爾無辜的指著自己,歪著頭說,「奇怪?怎麼只有我?你下手也不輕阿」
「咳咳,但是弄死的是你,你可要付全責」克里奇斯咳嗽了幾下,彷彿跟他沒事般的說著。
「你這臭老頭,居然讓我背黑鍋!!」馬爾頭上冒出青筋的怒道,感覺莫名其妙。
「要尊重老狼家,你這臭小子別一直叫我老頭」說完了,拐杖又再度敲了下馬爾的頭。
這下怒火爆發,身上出現了紫色的邪氣的馬爾壓低怒氣的說,「你這老妖狼,當心我殺了你,我可不會幫你立墓碑的」
「你說誰老妖狼阿,混小子!?」克里奇斯抽搐了一下,身上出現了被馬爾點燃的怒火。
正當兩狼互相毆打的時刻,前方那尚未消散的黑燄中,出現了更加大的火焰,瞬間散開了黑霧,蒼狼從中出來,身上覆蓋著黑色的火焰,眼神依舊沒有消失掉鬥志,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。
「唉阿阿,小蒼狼的意志真是扭不斷呢,與火焰相同呢」克里奇斯說著,隨後咳嗽了幾聲。
蒼狼沒有說話,刀刃一斬,一道黑炎竄開衝向前方兩狼。
『鬼手奪魂…』
一個非常明顯的攻擊,閃躲起來跟吃飯一樣簡單,向後一跳,便遠離了黑炎筆直的攻擊,但出乎意料之外,一陣熱壓用力的吸著左右騰空的克里奇斯以及馬爾,原本遠離了射程,但因為壓力又回到了範圍中。
雖然如此,一股壓力衝上,與黑炎撞上並抵消,馬爾笑著,「蒼狼阿,雖然你這招不錯,但是要記得,我不是只有那幾手」
『暗.雙獄龍破』蒼狼在心中道著,沒有理會馬爾,壓低了點身軀,刀尖筆直向前,做著刺殺的動作,黑炎快速增強,吞噬掉蒼狼的身體,但就算如此,以蒼狼那被火點亮的雙眼,並沒有因此而失去視野,前腳用力踩、刀尖用力衝出,覆蓋在身的黑炎跟著天狼刃爆炸般的衝出,一大團如海嘯般的火焰分離成兩條帶有龍頭的黑炎,張開了血盆大口準備一口把兩狼吞掉。
「很不錯的招式呢」馬爾笑了幾下,有點驚訝蒼狼在剛剛那劇烈的招式打中居然還能放出這費力的一招。
克里奇斯並沒有回應,而是靜靜的站著,在旁的馬爾一眼就看出他不出聲的理由,老頭子生氣了。
兩狼個自伸起一隻手朝向前方的黑龍頭,然後,手心上出現通紅的物體,因不能完全掌控好那波動,手一直不停的搖動著,在那通紅的物體還沒出現作用時,兩狼都被搶先一步的獄龍破給吞噬,有如一小粒糖果般的輕鬆吞下。
雙龍搖擺著,好像在高興自己吃了一頓飽餐,突然,龍的腹部出現了腫大的跡象,慢慢的變得更大,龍吃痛的甩動著,讓在遠方操控的蒼狼感到奇怪,一旦被獄龍破給吞掉的任何物體都會被吸收阿,怎麼還能使出力量呢!?
不出所料,腫大的部位爆炸開來,克里奇斯以及馬爾都毫髮無傷的站在原地,讓蒼狼感到重重打擊,這種強大的絕招居然讓他們毫髮無傷的突破了!
「小蒼狼阿,利用贈恨來操控火焰是會造成天罰的」克里奇斯壓低著語氣說著,手丟下了拐杖,雙手握拳,火花開始從拳頭裡跑出,之後一團火焰跑出並覆蓋著他的雙拳,身上開始秀出幾分隱藏起來的實力。
「唉阿,老頭子認真了呢,那我也來好了」馬爾說著,把寶劍丟在一旁,身上出現蛇般的火焰纏繞在身上,但是沒有把臉變回正常,身上出現說不出來的魄力。
二話不說,蒼狼便跟著在空中砍了幾下,黑炎隨之而出的衝向前方敵人。
衝上來的黑炎被克里奇斯一拳打散,之後的數十個黑火也出現了同個下場,克里奇斯停止了動作,而旁邊的馬爾便迅速起步衝向蒼狼,突然,馬爾腳步突然加速,便在蒼狼周圍打圈子,火焰從尾巴出現變成了圓形的監牢,當火焰牆壁到達了馬爾的滿意度,便煞了下車,以翻滾的方式快速接近蒼狼,而在蒼狼孩沒有反應到時,身體快速彈上低空,一個後漩踢扎實踢重了蒼狼的腹部,讓蒼狼吃痛的向後推了幾步。
「可別因為這樣就倒了哦,好戲才剛開始呢」馬爾說著,四肢纏上的蛇形火焰增加了爆衝力。
穩住了陣腳,天狼刃便在穩住的同時砍向馬爾,兩位鬥士,純熟的體術攻擊,以及老練的刀術,火焰以及「鏗鏘」聲響再度融合。
「還不錯麻,能跟的上我的動作」馬爾邊說,拳頭以及腳都平穩的攻擊著蒼狼,「那這樣呢?」收腿時,馬爾瞬間跑離原地,速度之快,連石砂都跟著吹跑了。
『怎麼會?』蒼狼疑惑,而同時,背後正好被強大的衝擊力撞上,讓蒼狼再度失去了些平衡。
之後,馬爾憑空出現在蒼狼的身下,被對著蒼狼,隨著腳強力的向上推,完美的給蒼狼一個吃不消的後漩踢,讓蒼狼微些上空,但攻擊還沒結束,隨著速度,腳一踹,再度給蒼狼一個不小的衝擊,隨後跟蒼狼一並跳上空,開始壓倒性的攻擊著蒼狼。
『這是什麼速度?』蒼狼吃驚的看著馬爾,兩狼彷彿在不同的時空,在他騰空的那幾秒不知道吃了多少馬爾的拳頭。
「火炎的爆發是在一瞬間的!」馬爾瞬間出現在蒼狼的上空,一顆拳頭用力打在蒼狼的腹部,途中出現骨頭破碎的聲響,一個爆炸隨後出現,用力給蒼狼一個壓倒性的傷害。
『這是什麼力量?』蒼狼忍不住脖子的打動,便咳出了一口鮮血。
當蒼狼快接觸地面的瞬間,克里奇斯瞬間出現,一道火炎以千斤般的力道打向蒼狼的胸口,讓他更加快速的接觸地面,土地無法支撐那巨大的壓力而快速下陷,一陣巨大的爆炸彷彿巨石落入河流般的打擊蒼狼,使的蒼狼的眼裡的鬥志火焰瞬間熄滅。
「可別因為這樣就完了呢,小蒼狼」克里奇斯說著,在蒼狼因為衝擊而彈上低空的瞬間,拳頭再度打向蒼狼的腹部,讓蒼狼有如掛在手邊的衣物般以克里奇斯為支撐點。
之後克里奇斯用力把蒼狼丟上空中,便跟馬爾你一拳我一腳的聯合攻擊蒼狼,即使蒼狼已經消失了戰鬥能力,也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。
之後馬爾用力的從上空把蒼狼踢下天空,讓蒼狼用力撞擊地面作為結束。
「老頭子」馬爾落在克里奇斯的身旁,「這樣做好像太過分了點…」
克里奇斯笑了幾下,便開口,「小蒼狼跟小巴特是同類,這樣反而能讓他們的腦袋清理清理一些雜念」
馬爾沒有接話,則是以懷疑的眼神斜眼看著克里奇斯,『根本是找藉口打蒼狼!臭妖狼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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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沒有任何亮光的空間裡,出現了淒涼的哭聲,一位有著獸耳的少年趴在一名失去靈魂的女孩胸口上哭泣著,心裡攪弄著悲傷、痛苦,腦海中有如回馬燈般跑著的回憶。
過了一陣子,少年停止了眼淚的流動,心裡醞釀出另一種心情,贈恨。
「都是因為它,小尼才會死的,都是因為它,小尼才會活在這種不幸的空間,都是因為它!都是因為它!都是因為它!」少年血紅的雙眼彷彿被怒火點亮,心中的贈恨佈滿在身心上。
突然,肩膀感受到被捏住,一身黑影出現在少年的身後,身影有著與少年同樣的紅眼,它開口,「路伊斯,痛苦嗎?讓我幫助你吧,我擁有你所要的力量,承認我的存在吧!」
路伊斯沒有回話,而是直瞪的前方,看著會出現光芒的黑暗角落。
「那我就把那視為好的意思摟,呵呵呵」身影的笑聲帶出了詭異的氣息,然後,身影頓時變成了一團紫色的氣體,覆蓋住路伊斯嬌小的身軀。
紫色的氣體跑進路伊斯的身裡,路伊斯震了一下,震後,血紅的雙眼變得少許灰暗,站了起來,釋放著讓人窒息的殺氣轉向後方的孤兒們,舔了舔嘴邊,道,「我需要血…」說完後,路伊斯便消失在原地。
過不了多久,空間裡開始出現起此比落的慘叫聲,以及液體潑灑出來的聲音…
* **
在一道門外,有著兩位手上帶著步槍的守衛,兩人臉上都出現疲倦的形態,左邊有頭金髮的守衛打著哈欠道,「我們幹嘛到這裡守阿?門這麼堅固,就算有哪個怪胎打穿門要出來,也會被我們開槍打死,但那是不可能的吧?」
「別再那邊抱怨了,反正等等就換班了麻」另一邊的守衛伸了下懶腰,叫著旁邊的守衛閉嘴。
突然,門「蹦」的一聲,把兩位守衛瞬間拉離了睡魔的勾引,開始提心吊膽的看著中間的鐵門。 鐵門每個部位都有超過20公分長的鐵釘釘住鐵牆,想要用蠻力打開可以說是天方夜譚。
之後鐵門又出現了幾次的撞擊聲,讓兩位守衛感到可笑,金髮的守衛笑著說,「真的是蠢蛋呢,明明知道打不開還一直撞這個門,看來腦細胞都被吃光了呢,哈哈哈」
雖然大笑了幾下,但看到笑後的撞擊便,笑臉便整個僵掉,鐵門出現凸出來的現象,讓兩位守衛開始擔心,之後比之前還強大的衝擊讓鐵門凸出一個像拳頭的印,讓他們更加恐懼,趕緊讓槍上鏜,隨時準備射擊。
之後衝擊聲便消失了,但還沒有多取兩位守衛的信任,過了幾分鐘後,他們便鬆了下戒心。
準備給對方一個尷尬的笑臉時,門「轟!」的一聲整個彈飛,正好跟著帶走外面兩個守衛,鐵門用力打在走廊尾端,而因為壓力造成守衛變成了巨大肉醬,血像煙火般爆炸開來,有如一朵血紅色的花朵,兩位守衛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,直接一命嗚呼。
在門裡走出了一名有著赤髮的少年,眼球中那充滿嗜血的血紅,破舊的衣物被髒血洗禮,背後穿著一批血紅色的批風,在批風飄動的時候可以隱約聽到「唰唰唰!」的水聲。
少年自言自語道,「開始殺人吧」
隨後出現幾名帶著步槍的守衛從門對面的彎路過來,一看到路伊斯便開始射擊,路伊斯一見,手一揮,一道血紅的牆壁跑了出來擋住了過來的子彈,當守衛目瞪口呆的時候,路伊斯用手掌用力拍了下眼前的牆壁,不可思議之際,數十條尖銳的冰錐伸出貫穿了所有守衛的前額,凍結了守衛們的血腋,並在其中,每個身體部位都突出一碰見血的冰錐,路伊斯手一拉,所有冰錐都被刺穿守衛前額的冰錐吸收,讓所有的千瘡百孔的屍體有如木乃伊般的乾皺。
之後,路伊斯背後的血紅色批風更加的龐大,越過屍體,準備讓其他在馬戲團的人員體驗變成木乃伊的感受。
馬戲團的巨大帳篷裡,一下出現槍聲,又一下出現「唰唰唰!」水流的聲響,最後出現了刺耳的慘叫聲,非常有規律的聲響令人感到恐懼。
路伊斯停在一個十字口,側身看著左方的門,鼻子嗅了嗅,厭惡了一下,心道『看來那混丈就在這邊了…』
他快步走向門前,用腳一踹,看似堅固的鋼們被整個踹飛,可以明顯的看到那個巨大的凹洞,一名肥的不像話的男子坐倒在,正驚魂未定的看著少年,胯下出現的液體。
路伊斯不語,則是站在一旁看著他。
男子的手無意中摸到了身旁的黑色長鞭,大喜了一下,便開始壯士氣的對路伊斯大吼,「你這畜生居然忘恩負義,是誰把你從街頭裡撿回來的?是誰餵你吃飯的?阿!」鞭子一甩,正中打到了路伊斯的右臉頰。
「哼,真是沒有腦袋的生物」路伊斯邪笑看著男子,對那鞭傷沒有絲毫的在乎,讓男子微些恐懼。
「你…你說什麼!?」男子惱羞成怒,再度用力甩動鞭子,準備朝路伊斯的臉頰在抽一次。
鞭子一甩,尾端瞬間被路伊斯給抓緊,男子一驚,立刻扯著鞭子,但是不知道路伊斯何來的怪力,怎麼拉扯都不管用。
路伊斯一握緊鞭子,有如霜般的紅色凝結體瞬間爬在鞭子上並快速跑到男子的把柄,電光火石之際,男子的左手被五六個冰錐刺穿,男子吃痛的放開鞭子,用右手緊抓著左手剄,路伊斯手一甩,四顆血紅色冰錐從批風裡跑出,完美的刺進男子的手腕以及腳踝,並釘在身後的牆壁,男子痛苦的大吼大叫著,眼淚及鼻水填滿整個臉,讓路伊斯更加作嘔。
「小尼都是因為你而死的」甩了甩手中的黑色鞭子,隱約看到鞭子上結塊的血塊,說著,「每位在這裡的孤兒都是你殺的………」鞭子一甩,紮實打在男子的胸口,一道血紅的傷跑出。
路伊斯便開始瘋狂甩動著鞭子,讓男子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慘不人賭的鞭傷,大笑道,「很痛吧?很難過吧?很想死吧?你現在體驗的可只不過是我們的千萬分之一呢!!哈哈哈哈」
一分一秒快速流失,男子全身都血肉模糊,早已失去了所有知覺,路伊斯把鞭子丟在一旁,手伸進批風裡,便跟著道,「讓你這樣死對你太仁慈了,對大家都沒好交代,讓你這人渣在痛苦一點好了」手從批風拉一把巨大的血紅色的西洋劍,橫斬,下半身與上半身失去了連結,因為所有連結上下半身的神經全部斷掉,男子瘋狂的大叫著,頭不停的狂甩著。
看著被『腰斬』的男子,路伊斯頭也不回的離開,走出了被血染紅馬戲團的帳篷,抬頭看著頭頂上圓圓的月亮以及月光,路伊斯生平第一次覺得光是多麼的溫柔,有如小尼以前說的一樣。
一想到小尼,路伊斯心再度抽痛了一下,頭抬下來,看著前方的小鎮,全身再度流出殺氣,心道,『接下來就是這些殘渣了』
從批風取出兩把巨大的血紅色西洋劍,慢慢的走向前方即將要被毀滅的小鎮,慘叫以及血腋噴灑的交響曲將再度展開。
* ***
腦海是一度的空白,上一分鐘被馬爾以及克里奇斯的聯合攻擊打的只剩下一魂兩魄,現在感覺什麼都好像不重要一樣,這樣發呆著。
「你在幹什麼!?蒼狼!!」
突然,熟悉的聲音把我拉回,我四處觀看著,但找不到任何一個人影。
嘴輕輕的說著,「巴…………特……………」
* ***
在一坐高山上,出現了一點微弱的火焰,山上出現一大一小的身影,小的身影佈滿著火紅色的微弱火焰,彷彿在訓練的樣子。
「火力還不夠!」巨大的身影對著嬌小的身影大吼著,雙手抱在胸口上,表情是一度的嚴肅。
「是的,巴特!」嬌小的身影是一位年約17 18歲的藍髮少年,使盡全力把身上的火焰變得更加強大。
因為高山空氣稀薄又寒冷,使得身上的火焰變得很微弱,這個試驗是在訓練火係狼人更加強大自我的火焰,並專心的維持自身火焰的耐久力,但過不了半小時,少年便精疲歷盡的倒在冰冷的雪地上。
「站起來!你還沒有到我的最低標準呢!」巴特口語中沒有帶著任何感情,大聲斥責著少年。
少年便吃力的站起,便開始燃起火焰,繼續這種殺人般的試煉。
大家說,跟巴特一起訓練等於是自殺,他的訓練連長年訓練火係的老練狼人都會練到喘不過氣。
但是一個一個困難的測驗我都奮力的去完成,而且我可以感覺到每一次完成了測試,我的實力都有明顯的進步,都歸功於巴特呢,也歸功於想要讓巴特驕傲的心情。
在劍術訓練房裡,許多狼人都在裡頭練著自己的劍術,數十個稻草人都變得跟肉醬一般,我跟巴特在另一間私人的訓練房訓練著刀法。
我專注的揮舞著我的竹刀,很順的打中每個稻草人的要害,這都要歸功於17個月的苦練,但有時會分心看著右方掛在牆上的武士刀,巴特的愛刀,『上古神刀破魔天狼刃』,據說巴特使用那把刀打敗了火靈的一個徒弟,那鋒利無比的刀鋒,以及那完美的重量及長度,全世界裡絕對找不到十把以上。
巴特說我有練刀的潛力,只要努力鑽研必定能成為比他還要了得的武士。
我每天苦練著,雖然巴特不准我晚上的時候過來練習,但我還是偷偷地跑進去練,日日夜夜、年年月月,我不斷的練習著,想要總有一天能夠與巴特是同個階級並可以一起練功。
突然有一天,我被奇拉長老叫到『休息室』,不知道是要找我什麼事…
從門口進入,望著一望無際的大草原,小孩們在裡頭玩耍著,沒有班的狼人不是坐就是躺著休息,這裡可以說是與世隔絕的桃花源。
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,奇拉,我走向他,看著他正在跟一些小狼們玩著,有一個還很頑皮的拉著奇拉的獸耳,一些則爬上他的身上玩耍,但就算如此,他還是微笑著,彷彿是跟自己的孫子們玩耍的老爺爺般,令人感到溫馨。
奇拉看到我,便笑著向我招招手要我過去,我到他的身旁坐下,看著他擺平著還想跟他玩耍的小狼們。
等到小狼們都跑到另一個地方玩後,奇拉才開始說話,「蒼狼阿,很抱歉我在你訓練的時候找你」
「沒事,不必在意,請問你找我有事?」我直接插進主題的問著,直視著正用手指刮臉蛋的奇拉,等待回應。
「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,只不過想要跟你說說話」奇拉擺了擺手。
我並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的聽他說話。
「你應該知道巴特是一個不愛笑,很愛裝嚴肅的傢伙吧?」
「是阿,巴特是這樣」奇拉的那句話讓我笑了幾下,並同時不自覺放鬆了身心,我想這這就是跟奇拉長老聊天會出現的正常現象,他是一個永遠保有年輕心靈的老狼人。
他笑著,「巴特阿,是一個我看過最死板,最不透漏心情的臭傢伙,以前經常跟他吵架一會兒就變成打架,都要震或舜來停止我們」
之後,奇拉不知不覺的開始說著以前『四牙』在四處探險的種種回憶,以及跟巴特打架的搞笑原因,但是大部分的事物,巴特都有跟我說,雖然聽過,但是看著奇拉長老講的這麼開心,便不去停止。
他告了一段落,嘆了口氣,「蒼狼阿,你是我看過第一個讓巴特笑最多次的狼人,雖然我是他長年的戰友,但是很少過跟他這樣的談天說地,他真的把你當成他的兒子看待呢………,唉阿唉阿,我也應該找找一個適合我的徒弟,陪陪我呢」說到這,奇拉臉上似乎抹上了一層薄薄的孤單。
但相反的,聽到奇拉說巴特把我當成他的兒子看著時,我心裡出現了暖意,回想起我與巴特的種種遇過的事物,想到時,我的嘴角微微的揚起,雖然弧度渺小,還是被奇拉發現。
奇拉把手放在我的頭上,拍了幾下,微笑道,「蒼狼阿,雖然巴特很嚴苛,但是我知道,你已經發現了他溫柔的一面,他成為了很好的父親呢」
我站了起來,看著奇拉,笑道,「嗯,我已經看到了……唉阿!時間不早了,我該走了」我走到了門口,轉頭看著奇拉,「很高興能與你談話,我先走了」說完便轉頭離開。
奇拉抓抓頭,無奈的搖著頭,心道,『早應該要收一個徒弟呢,巴特還真是幸運!』仰頭倒在柔軟的綠色草地,靜靜的享受著自然的香味,獨自一狼…
* **
回到了劍術訓練房,進房時我感到一點怪異,裡頭空無一狼,鴉雀無聲,雖然頓了頓,但要是不早點回房練習的話會被巴特罵,所以我加快了腳步進入了另一道紙門,進房後,我看到每位在訓練房練習的老手們都在這裡聚集,所有的狼眼兜注視著我,彷彿在等著我的到來。
「你回來啦?蒼狼?」 巴特說著,看著我點頭,便又繼續道,「今天是你的測驗,你得進全力打敗這裡所有的老手們,加油」說完便隨手丟給我一把竹刀。
我雖然感到有點緊張,但是看到巴特那低弧度的嘴角,心中的勇氣暴增了幾倍,走上中間的塔塔米與第一個老手敬禮,準備切磋武藝。
巴特一喊,我便揮舞著竹刀打向前方的老手,兩隻竹刀「啪啪!」的打在一起,兩狼都沒有失去陣腳,盡全力的攻擊對方,但在途中,竹刀突然滑了一下,讓自己的肩膀出現了破綻,老手一發現便直接向肩膀開刀,但順著竹刀,我傾斜著身軀,千鈞一髮的躲過攻擊,便快速轉身,打中了老手的後背。
全部老手都對我的反應力提高些警覺,所以之後的每一場都一直難上加難,雖然打到身體三次才算出局,但因為敵人不可小看,讓我每一場過後都是汗如雨般的喘著氣。
當最後一個老手打敗後,我便開始出現上氣不接下氣的狀態,意志快被玩死,但一直到那是最後一個時,心中的萬斤大石瞬間消失了。
「做的不錯呢。蒼狼」巴特稱讚著,走到竹刀架旁,隨手拿了把竹刀,「現在是我跟你,要小心對付」
我身後出現了一顆顆豆大汗珠,但是回去想想,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嗎?讓巴特承認我的實力,鬥志便瞬間上身,握緊了竹刀,虎視眈眈的看著巴特。
戰局開始!雙方小心翼翼的繞圈著,身上的破綻可以說是無,我先攻,揮舞著竹刀打向巴特,劇烈的刀戰就此展開,「啪啪啪!」,竹刀互敲的聲響起此比落,但不知道是不是體力問題,我一直被巴特向後逼退,雖然使出全力的攻擊,但是被他一一化解。
我向左前方滾過去,便快速站起對巴特的後背來一記,但是「啪!」的一聲,巴特的竹刀刀柄向上,刀身在下,手掌快速向後轉,準確的擋住了我的攻擊,用力一甩,把我的竹刀彈回,轉身並以離心力的力道打向我。
雖然用竹刀防住,但是因為力道過大,竹刀便從我手上彈飛,巴特一見,刀與手臂平行,另一隻手掌放在刀柄尾端,用力往我刺殺,竹刀刺進我的腹部,讓我騰空撞上後方的牆壁,而對於這種一擊讓敵手倒地的都是勝利。
雖然戰敗,但是一些老手都走過來扶我,還一邊說著,「很棒了」、「別氣餒,你多練練就會更強」、又或者是「很棒的戰局呢」,讓我得到了些安慰,我看著巴特,但巴特只是放回竹刀,叫大家回去自己的修煉,沒有跟我說任何一句話,讓我的心理微微酸了起來,但得到我要出去的時候,巴特把我叫住。
「蒼狼阿,今晚到這裡來,我要東西要給你看」說完後,便慢慢的收回一些器具。
我點點,行個禮,便轉頭回房休息。
* ***
尖叫聲瀰漫在這個被血洗禮的小鎮,每個街道、每個角落都佈滿著人民的屍體,無不是千瘡百孔的乾扁殭屍。
赤髮少年揮舞著關節上的冰爪殺人,背後的血紅色批風變得比之前的還要巨大,四處都是血紅色的冰錐,人民四處逃竄,原本為數百,之後漸漸變成數十,槍林彈雨之中,唯獨赤髮少年毫髮無傷。
在街道中找尋著人殺的赤髮少年,一步一步越過各個屍體,突然,身後聽到了跌倒的聲音,回頭一看,一名與少年童年的小孩子正試著爬起來準備逃跑,不敢回頭看著化身為惡魔的赤髮少年,路伊斯。
路伊斯慢慢的走著,直視著前方逃跑的小男孩,結果不幸終於降臨在小男孩身上,轉錯街,跑到了死角,路伊斯看著死命像上爬的小男孩,舉起手上的冰爪,準備要在造出一隻蜂窩木乃伊。
突然,一條疑似鞭子的蔚藍體抓住路伊斯正要揮下去的左手,小孩趁現在死命逃跑,路伊斯沒有去管逃遠的小孩,側身看著蔚藍體的源頭。
一名穿著黑色長袍的巨大男子,整隻左手被蔚藍體包裹,男子道,「小子,做過是否過分了一點?」
路伊斯的怒火被觸動,壓低著語氣道,「你這傢伙懂什麼?」被蔚藍體抓住的手扭了扭,蔚藍體便立刻結冰,手一拉,蔚藍體便直接破碎成冰塊,另一隻手同時投出數十把血紅色冰箭。
男子沒有說話,在冰箭飛過來時,手一震,全部冰箭全數化成水蒸氣,這些動作讓路伊斯有少些震驚。
「小子,招式不錯,但是準確度不高」男子起步走向路伊斯,那連帽把他的臉給遮住,使的他格外陰森。
「誰管你阿!」吼了一聲,地上貿然出現數以百計的冰錐衝向神祕男子,便在同時投出相似數量的冰箭,天地無處可逃,路伊斯看著陷入困境的男子,嘴勾出了一口邪笑。
男子冷哼,手一揮,前方那天衣無縫的攻擊一瞬間變成了水蒸氣,「小子,可別小看我…」話一下,便快速移動到路伊斯的身前。
路伊斯惱羞成怒,胡亂攻擊著男子,但男子巧妙的移動把所有致命性的攻擊一一閃躲掉,便輕輕拍了幾下路伊斯各個破綻,「小子,這樣亂跑只會增加你的破綻」說完並用力拍一下路伊斯壓低的後背,讓路伊斯失去平衡的跌在地上。
路伊斯怒火一觸即發,雙手甩開放出許許多多不可計算的血紅色冰箭,同時批風的左右尾端都快速伸到男子的左右邊,尖銳的頂端令人不得小看,但是男子依舊站在原地,突然,連帽裡出現兩個血紅色的光線,一震,全部衝過來的攻擊頓時化成濃重的水蒸氣,讓他消失在那股蒸氣之中。
突然,路伊斯感到身後一陣冰涼,轉身一看,男子早已站在他的身後,殺機一定,立刻轉身刺殺男子。
男子冷哼,不慌不慢的抓住路伊斯伸出來的左手腕,隨著離心力,另一隻手輕鬆抬起路伊斯的腹部,直接把他往後丟出,而在路伊斯騰空的瞬間,五個疑似月牙狀的藍色半圓形物體瞬間從男子的手上投出,完美打到路伊斯的手腕、腳踝、以及脖子,而因為衝擊力的關係,讓路伊斯整個撞上後方的小山,月牙尾端與小山聯繫,扣住路伊斯。
男子漫步到他的面前,路伊斯瘋狂的亂著,想要跩掉身上的『手銬』。
「冷靜一下行不行阿?都殺了這麼多人了還不死心?」男子彷彿對路伊斯的行為舉止感到無聊。
「放開我渾帳!!放開我!」路伊斯狂吼著。
男子沒有說話,則是單手抓住路伊斯的小腦袋,一時之際,抓住路伊斯的手出現了蔚藍色的光芒,但過不了多久,光芒逐漸變得愈來愈暗,變成了黑紫色的光芒,令人感到說不出來的詭異。
路伊斯頓時感受到頭被切割的感覺,瘋狂的大叫著,眼睛微些翻白,「好痛好痛!放開我!阿阿阿阿阿阿阿阿!」
之後男子放開,路伊斯的那彷彿頭被蠻力掀開的感覺也頓時消失,但因為疼痛過度而導致昏迷,『手銬』溶化成水,路伊斯失去了支柱而倒下,男子領先抱住他,觀察四周,便抱住了路伊斯離開了這被血洗的小鎮。
* **
走在陰暗的小走廊,我不時的在想巴特要這麼晚找我的原因,但是依據他這只有做正事才熬夜的狼人,沒什麼邏輯能讓他在這麼晚的時候找他。
拉開了訓練房的紙門,我走到我跟巴特的私人練習室,裡頭有出現膯光閃爍,於是便拉開了訓練室的門進入。
裡頭,我看到巴特那巨大的後背,他盤坐著,沒有發出任何聲音。
「巴特?」我叫了一聲,但沒得到回應,我走到他的面前,看著他的臉,但在這幾秒鐘,我後腦出現了三條粗黑的槓。
『這傢伙居然睡著了…』
我無奈的嘆了口氣,苦笑著拍了拍巴特的頭,驚醒了他,對他說了聲「早安阿」。
「阿,你來啦」他刮刮自己的臉頰,便繼續,「我剛剛在冥想,但靈魂不知不覺就離開了身體」
我敷衍點頭了幾下,並盤腿坐在他前方,心裡偷笑道,『最好你冥想的時候,會出現鼾聲,難怪巴特不常說謊,技術爛死了』
巴特跟我聊了幾下天,也跟我說了些我之前在跟老手們交手所做出了錯誤動作,等等。
過了一段時間,他站起來,面對到掛在牆壁上的『上古神刀破魔天狼刃』,說道,「這幾年,你的實力提昇的速度把我想像中的還要快」他面對著我,嘴角被心中的喜悅所勾起,「我很高興」
我楞住了,他的微笑,他的話語,以及他所掩蓋不了的喜悅,讓我整個不知道該怎麼去反應,他拿起天狼刃,走到我的面前,我站起來看著他,他伸出天狼刃,對我笑著說,「從今天開始,這把『上古神刀破魔天狼刃』就歸你的了」
我嘴角的幅度快速拉高,雙手恭敬的接著天狼刃,我看著巴特,在那被承認的那瞬間,喜悅瞬間操控住我的身體,讓我毫不猶豫的抱住巴特,臉不斷的摩擦著巴特那柔軟的毛髮。
巴特感到一時的驚訝,但看到我高興的模樣,臉上出現了慈祥,雙手也不知不覺抱住了我,在這被承認又被溫柔包揉住的時刻,幸福侵蝕著我,讓我想永遠停止在這個時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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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阿!我怎麼能夠在這裡就戰敗了呢?巴特一直相信著我,而且大家都有開始超前了,我怎麼能夠睡在這裡!?
更何況,明明不是說不要再去掛念他們了嗎?那為什麼還要如此掛念著他的臉呢?
原本模糊的雙眼,因為鬥志的燃起,便立刻清楚了起來,吃力的站起,途中周圍因為士氣而燃起了火焰。
克里奇斯「呵呵」地笑著,但馬爾卻對蒼狼這打不死的傢伙感到一些怪異,我連帶刀鞘橫放我的身前,一手抓著刀柄、一手抓著刀鞘,周圍的火焰愈來愈強大,雙手也越握越緊。
「老頭子,他的火焰怎麼不是黑色而是紅色了呢?」馬爾雙手抱著後腦,疑惑的問道。
「那是因為他現在才要開始認真,咳咳」
「是嗎…」馬爾斜看著克里奇斯,一臉「你騙我的吧?」。
『解封』心中默念,刀放在腰間,弓箭步穩住陣腳,突然,一股氣用力從蒼狼身上以及刀身跑出,並瞬間變成了一團龐大火焰衝向前方兩狼。
這排山倒海般的威力衝向克里奇斯兩狼,兩狼雙手舉起,紅色的波動再度出現,而這次,波動比火焰還來的早,「颯!!」的一聲,如海嘯般的火焰出現了兩個大洞讓克里奇斯他們躲過。
「老頭子,剛剛那火焰的密度很厚呢」拍拍肩膀上的灰塵,眼神裡的掉兒啷噹被認真所取代,身上又再度被蛇形火焰纏繞。
「嗯阿,看來小蒼狼要開始證實他的實力了呢」克里奇斯邊摸了摸鬍鬚,邊用手背拍了拍自己的背,令人感覺很蒼老的樣子。
馬爾心裡罵道,『這臭妖狼,明明身體OK還要這樣裝,這真是……看來是怕蒼狼等等會用全力打他,所以這樣軟軟他的心,陰險!』
蒼狼拉出天狼刃,途中又出現跟之前相似的壓力,並隨後暴發出一團又一團的火焰朝克里奇斯兩狼衝過去。
蒼狼在心中默念,『烽炎劍法!』轉了下身,便又在心中道,『第一式.圍』刀尖朝地面一劃跑出一道火焰,並在克里奇斯兩狼所在的地方劃出一個半徑一公里的圓圈,隨著蒼狼的鬥志,火焰所照出來的圍牆顯得更加強大而且轉動的速度也更加快速,而之前的火焰拖住了前方兩狼,讓他們無法從陷阱之中逃出。
食指跟中指劃過天狼刃的刀身,那火紅色的紋路變得更加明亮,蒼狼在心中道,『第二式.集』刀一斬,有如彎月般的巨大火焰衝向圍住克里奇斯兩狼的『火牆』,撞上時,火焰有如被吸收般的消失在牆前。
裡頭,因為那彎月型的火焰,火牆增加了能量,『火牆』裡頭開始出現了一顆又一顆不小的火球從『火牆』裡頭跑出,讓兩狼不時閃躲著,沒時間找火牆的縫隙逃走。
「老頭子,蒼狼這招真了得,不過總覺得在哪裡見過,就是想不起來」馬爾邊躲邊說著。
「阿,聽你這麼一說我也對這招有印象,但就是不知道是跟誰教過手」克里奇斯說著,並邊躲邊打開一些往他這邊來的火球,兩狼都無法有停下來的動作。
此時在外頭,蒼狼快速跑向『火牆』,踩住那火紅的『火牆』,火焰纏繞住蒼狼的雙腳,便讓他穩穩的跑上天空,跑到『火牆』頂端,腳尖一點,跳上了高空之中。
蒼狼從天上俯瞰著在『火牆』裡移動的人影,刀身在後、刀柄在前,「天照!」話落下,一條蛇型火焰纏繞在天狼刃的刀身上,便漸漸形成一個巨大的火紅色巨刃,刀一砍,火焰爆炸性的變成一個巨大的火球,瞬間蓋住『火牆』的上空,同時一些火焰也鑽進去攻擊克里奇斯兩人。
看著唯一的出路被一個由火焰做成的天花板所蓋住,克里奇斯頓時叫了一聲,「我想起來了!是巴特獨創的『烽炎劍法』!!」
「什麼!!?」馬爾訝異,還差點因為驚訝而被火球轟道,「蒼狼居然知道怎麼去使用這個困難的招式?」
克里奇斯無奈道,「我不知道,不過居然能釋放出這麼多火焰,小蒼狼的潛力很大呢」說完時,便摸了摸鬍鬚。
「老頭子!真被你打敗了,在這種危險的時期,你居然這麼輕鬆的說出這句話,要是這蒼狼這小子真的完全掌握住這招,我們都會受到重傷的!」
「唉阿唉阿,何必這麼緊張,要是自己先亂了陣腳的話,我們就已經輸了,先靜觀奇變」克里奇斯不慌不慢的說著,同時打散掉幾顆火球。
同時,蒼狼正被自己的火焰所包住,彷彿像個可以燒光整個天空的導火線般,溫度不斷上升,這都歸功於以前經常跟巴特去高山頂端練成的功力,心中道,『無式.天火罰!』
火焰把蒼狼吐出來,全部聚集在天狼刃那鋒利的刀身,往蒼狼創照出來的天花板砍下,一道彷彿可以燒掉天空的巨火從天而下,撞向『天照』,「轟隆!」的一聲,有如泡芙從上面擠壓一般,因為過度擁擠,使的火焰從『火牆』中擠出,裡頭的狼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生機。
蒼狼雙手抓穩了天狼刃,刀柄在上、刀身在下、與身體平行,蒼狼快速往天空墜落,刀尖再度爆發出火焰,再度覆蓋住蒼狼,增加了幾倍速度衝進了火焰之中。
『地滅!』
有如火星撞地球般,火焰爆炸開來,強大無比的壓力拉開了『火牆』,彷彿要覆蓋掉整個大地,把舊火換成新火一般,圓圈的中心出現了深不可測的凹洞,石砂向外衝出,看來是接受不了蒼狼的爆衝力。
火焰漸漸消退,方圓百萬裡的土地幾乎都出現龜裂的現象,而在那發源點的那圓形凹洞中,蒼狼全身有著焦黑的味道,仔細聽還可以聽到「斯斯…」的聲音。
這絕招用光了蒼狼所有的體力,要不是有天狼刃支撐著他,要不然他隨時都會跌倒,身上沒有任何知覺,只是直瞪著前方,心道,『結束了』
過了不久後,身體傾斜,便倒在焦黑的凹洞之中。
在凹洞的外圍,突然憑空出現兩團火焰,裡頭跑出了死裡逃生的克里奇斯兩狼,雖然克里奇斯並沒有出現任何疲憊的樣子,馬爾卻直接單跪在地上喘著氣,衣服上出現焦黑的現象,可以從中看出兩狼的實力差距。
「真是的,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上衣耶」馬爾抱怨著,便順手脫掉那件黑色的上衣,裸露出那幾塊結實的肌肉,雙手都出現灼傷的現象。
「唉阿唉阿,小馬爾看來被蒼狼打傷了呢,真虧你是我的頭號徒弟」克里奇斯無奈的搖搖頭,而幾句話中中刺進了馬爾的心。
「你什麼意思阿,你…」還未說完,頭就被克里奇斯的拐杖敲了下。
「別說話了,快去看看蒼狼怎麼樣」以快速的功夫轉移話題,不管怎麼跟他說,克里奇斯還是照樣找句子回擊,讓馬爾恨不得想把他的拐杖給折了。
「你這愛說我壞話的臭老頭」馬爾壓住怒氣,便走到凹洞的周圍,仔細看著躺在凹洞中間的蒼狼,便轉頭道,「出現一些灼傷,但沒有什麼生命危險」滑進凹洞中,可以明顯感覺到裡頭的溫度比上面的還要高出許多,馬爾不想花太多時間,否則蒼狼的灼傷會出現惡化反應,把蒼狼扛在肩膀上,跳上了地面走向克里奇斯的面前。
「好啦,竟然你都這麼樂意扛著小蒼狼,加上我老了,沒什麼力氣,那就這樣走回家治療治療他」克里奇斯說著,便緩慢的用拐杖一步一步走,隨後又咳了幾下。
「你這什麼意思阿!?根本是暗算!」馬爾握緊了拳頭,頭上冒出許多青筋,「還說什麼你老了沒什麼力氣,剛剛那幾拳是打假的阿?陰險!!」
「渾小子,嘴裡積點口德行不行,這叫做敬老」說完,隨後又往馬爾頭上敲了一下。
馬爾不服氣,便跟著大聲斥道,「那尊賢呢!?那可是一句成語耶,你怎麼能把他拆散!!」
「我的字典裡只有敬老,沒有所謂的尊賢」無裡頭的回話,讓馬爾直接『囧』了起來。
『媽的,那天一定要找機會殺掉你這混蛋老妖狼!!』在心裡怒罵,畫下了殺機。
然而,克里奇斯兩狼帶著毫無意識的蒼狼離開了這堆滿火焰的地方,而真正的試煉才正要開始。
* ***
奇怪…我在哪裡?
閉上了雙眼,感覺到身體躺在一個軟軟的東西,不像以前冰冷的磚塊地,臉上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溫熱,眼皮彷彿被某種東西當成了彈簧床般的跳來跳,我微微的睜開眼,突然見到刺眼的光,我並刺痛的捂住雙眼,彷彿被灼傷般的疼痛,我痛苦的大叫著。
突然,一種急促的腳步聲向我逼近,我雖然看不道,但是我可以感覺到那腳步聲是直接朝我而來,我想要爬起來逃跑,但因為深怕光線而再度跌倒。
「小子你沒事吧?」一個彷彿在哪聽過的聲音在我的左側出現,一股強壯的手抱住了我,我感覺到一股暖意,以前小尼給我過的。
「我眼睛怕光…」我用微弱的語氣吐出這幾個字,臉栽進那強壯身影的胸膛,不敢在讓眼睛碰到亮光。
那身影一聽到我說的話,便快速移動著,我從中可以感受到有股東西向我撲向,源源不絕般,而這溫度則是我永遠沒有感受過的溫暖,讓我開始受寵若驚。
「嘩啦嘩啦!」
一股涼涼感覺在我的後方,身影把我放下,並要求我別起來而且不要張開雙眼,腳步聲到達了那涼涼的地方時,出現了掏起東西的聲音,但是那東西好像不是很堅固的樣子。
腳步聲到達我的右側,身影道,「小子,你看來因為長年習慣在黑暗生活,所以你的眼睛出現了點退化的現象,但要不是你的眼睛很特殊,你恐怕早就失明了」
一種冰冰涼涼的東西在我的雙眼前散發著舒服的感覺,此刻我發現,這是一種非常非常乾淨的水,不像我以前在空間裡喝的那酸臭的水,我感覺到身體所有的不適全部消失,尤其是眼睛的刺痛感。
過了不久,那冰涼的感覺離開了我的雙眼前,身影讓我慢慢睜開雙眼,我照他話做,便一點一滴的讓有點刺眼的光投進我的眼球裡。
我看著四周,出現了一種我只有看過一次的東西,樹,一棵棵聳立著,在我右側邊的是那冰涼乾淨的小湖,我試著站起來,雖然失去些平衡感,但我還是走到了湖旁,我輕輕用手一碰湖面,一道道撥紋慢慢的散開,我便又朝天空看著,有如湖水般的藍,那雖然刺眼但又溫暖的陽光灑在我的身上,我的淚水頓時在眼眶中打轉著,心道,『小尼,你說的每件事物都比想像中的還要棒,但只可惜…你無法陪伴我看著這無法形容的美景』雙腳因為心裡的酸意而無力跪在柔軟的綠色草地上,臉上淚水畫出兩道小河,那被悲傷所激起的小河…
突然,一隻手溫柔的揉著我那黏黏的橘髮,我看著手的主人,頓了頓,呆滯的看著他。與我相似的紅眼以及狼耳,但是他擁有一個野狼的頭,以及非常毛絨的身體,雖然如此,他臉上有著與小尼相同的,那甜甜的味道,讓我不自覺得抱住那位狼人叔叔,並重溫那被溫暖包圍的感覺。
那狼人叔叔跟我說著昨晚我暴走的情況,以及詢問我的健康問題,我聽完後,就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情全部說出來,生活在沒有亮光的囚室,不吃食物還可以多活幾天,被它所做的等等事物,全部共出來。
狼人叔叔聽的很哀傷,便直接把我抱住,說著我在也不會重回到那種生活了,說要把我帶回真正的家中,讓我的的眼睛再度紅了起來,因為有小尼在身邊,我才打消自殺的主意,但因為小尼從我的身邊離開時,絕望再度吞滿身心,感覺世界上沒有任何希望存在時,狼人叔叔出現了,便讓我看到了美麗的外面世界。
我在回到『家』的途中,問著狼人叔叔的名字,而狼人叔叔說,「我的名字叫做舜,而我呢則從今天開始要負責照顧你摟」他抹起一口朝氣的笑容,拍了拍我的頭。
而他問著我的名字,我說我原本沒有名字,但是它把我取了個「路伊斯」,所以我的名字大概就是路伊斯,但是舜說,「既然是那人渣幫你取的名字,不要總比要好,我就叫你………」在他想著我的新名子,他看了下天空,便拍了下手,繼續道,「叫你空吧,阿空」
我在心裡莫念了下我的新名字,便高興的跳到舜的背上抱住他那粗大的脖子,而他刺刺的笑著,便把我扛在肩膀上,兩狼快樂的笑著,而這也是我第一次真正笑過,那被快樂所激起的喜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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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他讓我脫離了黑暗,是他讓我逃離了那地獄般的生活,是他讓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,我還是有所謂的希望,要不是因為他,這些美好的事物都可能永遠都不會出現在我的面前。
所以我才不會讓任何人批評我師父的!
因為怒火,身體周圍出現了幾道水鞭瘋狂的甩動著,我大吼,「我不會讓你在批評我跟我的師父的!」
赤髮少年感到可笑的哼了幾下,說著,「好阿,既然你不要讓我批評,那你都先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那種實力讓我閉嘴!」話落下,便投出數以千計的冰箭,便哈哈哈的大笑著。
空舉起一隻手,在最接近他時,手指出現了一道道向外飄散出去的撥紋,然而,冰箭瞬間變成了水,而空便用著柔軟的動作,轉個身,在用力的朝赤髮少年反擊,以柔克剛。
赤髮少年閃掉,便說句「不錯麻」,壓低身子,左邊的冰爪抓了下土地,一座巨大的冰錐從中突出,鋒利的頂端衝著空的前額來。
空並沒有閃躲,則是壓低身子,手指劃過冰錐的身體上,突然,一股衝擊在冰錐裡頭衝向赤髮少年,「嘩啦!」的一聲,一股強大的水撞上少年的胸口,讓他毫無預警的撞進了瀑布裡頭的石塊之中。
但一聲吼叫,瀑布中間破了一個大洞,裡頭的赤髮少年怒火從中跑出,利用『氣』站在水面上,便順手投出不可計算的冰箭,然而,空不慌不慢的操控那些冰箭的動向,便又讓冰箭回到主人的身邊。
赤髮少年見狀,直接用手畫出了一面冰牆,所有的冰錐全部卡在冰牆裡,而在少年放心之時,一條像長條尾巴的砲彈撞破了冰牆,便跟著少年再度撞向那瀑布後面的巨岩。
空向上一扯,一個物體便與瀑布唱反調,用力的向上衝刺,突出水面後,才發現是赤髮少年被空的『水鞭』扯出來,途中也讓少年吃了不少苦頭,空用力一甩,赤髮少年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向下扯,用力的撞進了湖面,出現了不小的水波。
空靜靜的站著,此刻突然感受到手上的鞭子的溫度有變化,便立刻放棄了『水鞭』,向後跳了幾格,小心翼翼的看著湖水的變化。
而如空所料,湖水立刻結成了冰,隨後,湖的某一處出現「咚咚!」的撞擊聲,「轟!」的一聲,結冰的湖面出現了一個破洞,裡頭,全身濕透的赤髮少年從中爬出,並狠瞪著空。
然而,空並沒有出現任何畏懼,而是擺出了手勢,隨時準備攻擊。
「路伊斯!!」赤髮少年大吼,湖面頓時出現一座一座巨大的冰錐,各個都朝空刺殺,但是同樣的招式被化解一次便又能在化解一次,但就算如此,少年還是一樣,瘋狂的讓空狂攻擊。
突然,空頓時沒辦法正常呼吸,可以感受到心臟疼痛的警告,此時才知道,要是拖的在久,就越對空不利,他心道,『揉水之術耗掉太多體力了…得儘快解決才行!』
但就算如此,在這種被瘋狂攻擊的狀態下,實在是不能抽身離開,空便用力的一震,所有的冰箭全部變成了水,便如海浪般打向赤髮少年,便在同時找到了可以致命的破綻。
赤髮少年被海浪般的攻擊停止了攻勢,但用力震,海浪便直接變成了小水滴般的灑在結凍的河面,但在瞬間之中,空憑空出現在少年的身前,左手被水條所殘繞,而少年也不甘示弱的朝空揮舞著冰爪,然而水條只是個幌子,夾住了少年的冰爪,讓他的臉頰出現了破綻,空的手因為水的潤滑而快個幾倍,狠狠的在少年的臉頰打上一掌,讓少年吃痛的向後退一步,空便趁勝追擊的往少年各個痛穴打上幾掌。
「昇龍水霸!」在少年還沒來得及反應,空一拳用力打在湖面上,突然,一波巨大的水用力把少年抬上空中,但攻擊還沒結束,在左手心裡醞釀出高壓般的水球,用力朝少年打上,水球頓時變成了長著尾巴的砲彈。
砲彈在水霸裡瞬間衝出,便扎實打在少年的腹部,讓少年感到嘴裡一陣溫熱,吐出了大量鮮血。
突然,一團水不尋常的漂浮在少年左側,漸漸的,那團水漸漸的變化成空,讓少年嘴抖了抖說,「怎…怎麼會!?」
「這才是水真正的奧義!!像你這種不懂真正水牙印的傢伙,是永遠不會了解的!」空大聲斥道,便用力的朝紅髮少年的腹部一記飛踢,讓少年又多放些血。
雙手抓住已結凍成冰的砲彈,地面上開始出現「嘩啦嘩啦」的聲音,湖面又再度被給予新生命般的流動,然而,湖水裡的水都聚集在那砲彈的頂端,等到空感覺到時機對時,便用力拉動著冰棍,此時此刻,在冰棍的另外一端出現了巨大的圓柱型液體,雖然是看似固體,但還是可以看到裡頭還有些水的流動,有如鎚子般。
赤髮少年在目瞪口呆的道,「路………伊……斯」
「我不叫做路伊斯,我叫做空!!!」空大吼著,使勁甩動著鎚子往少年攻擊,並在心中叫道,『水神巨鎚!』
少年被空的『水神巨鎚』打到,便快速的與地面接觸,然而,鎚子因為壓力而爆炸開來,形成了360度、史無前例的巨大海嘯,同時因為壓力,一棵棵過度接近的大樹也被連根拔起。
雖然非常的壯觀,但持久度也只比煙火多